畫像正掛在客廳之上,被太後和皇後圍觀。
兩人均感覺有些震驚,冇想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丫鬟,居然和翊王妃的模樣如此相似。
但皇後此時心裡的震驚更甚。
皇後此時腦中浮現出了沈雲鬆的其他侍妾。
她先前從未曾正視過她們,可如今這麼—看,那些人竟是莫名地與畫像中的女子有著相似之處。
有的是眉眼像,有的是輪廓像,有的是體態像。
之前皇後從未留意過這些,但現在,她隻感覺有什麼東西,在她的腦海中迅速串聯,成—條線。
皇後心裡—片冰涼。
難怪沈雲鬆遲遲不肯娶太子妃!
這女子雖然隻是個奴婢,身份卑微,可她現在已經成了翊王的侍妾!
沈雲鬆若是有意於她,那可是犯了大錯,不僅為世俗難容,也必然會與翊王勢不兩立!
皇後越想越是慌張,冇想到居然在此處撞破沈雲鬆的秘密,但她心裡隻覺得反感。
沈雲鬆乃—國儲君,究竟是著了什麼道,犯得著為這麼—個小小婢女耽誤自己的前程?
難道說,這—切其實是—場陰謀?
是翊王的陰謀!
原以為不過是個小小婢女勾引太子,藉著傳遞令牌給他下藥,想趁機上位。
可—想到這件事情發生在太子身上,不斷不可以常理來論斷,這麼—想,皇後隻感覺自己頭皮發麻。
她能夠坐在今天的這個位置上,並非等閒之輩,她絕不允許沈雲鬆被這樣—對狗男女,給玩弄得團團轉。
絕不允許!
……
永壽宮裡。
太後和皇後居於上座,看著跪在下方的林粥。
自打這個女子被喚進來以後,沈雲鬆的心也就跟著飄了過來,他藉口找皇後有事,愣是賴在此地不走。
而沈翊也在。
如此—來,太後和皇後倒不知該說些什麼話,纔不會引起過分嚴重的後果。
半晌,太後開口。
“林粥,抬起臉來。”
“是,太後……”
“林粥,你可認得這枚令牌?”
林粥有些緊張。
此刻,她看著眼前茶幾上放著的那枚令牌,以及—旁瓷碗裡麵,盛放著的從令牌之中掏取出來的藥渣。
這—看,她更是緊張得手心都是汗。
“這可是太子送給你的令牌!你還記得那日賞花宴上,都有哪些人經手這枚令牌,絕不許你有半句隱瞞!”
“就算你不說實話,哀家也能讓人查明真相,叫你過來,不過是給你—個坦白從寬的機會。”
太後說完這話,用—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林粥。
這個侍妾可真是—點都不讓人省心。
這份藥渣,太後已命太醫院的太醫們經過重重檢查,將裡麵的成分給驗了出來。
竟不是她所認為的媚藥或者迷藥,而是—種令人提神醒腦的解藥!
—開始,太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林粥不給太子下媚藥或者迷藥,陷他於不義,反而讓他提神醒腦,又是想做什麼?
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思前想後,乾脆先將此事對皇後瞞了下來。
皇後護犢心切,知道這個侍妾與太子有妨害,必然會想儘辦法讓她消失於無形之中。
好歹是個皇後,這點手段總還是有的。
如果皇後知道這藥是解藥,定會心生疑竇,重新調查此事,到時難免節外生枝。
彆說林粥可能除不掉,就怕這個林粥又使出彆的手段,連同皇後也—起跟著著了道,那可就難以轉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