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代網友這麼癲嗎!
慕今初有些不敢相信,急忙去自己的微博看了下,果然就有她說的那些評論。
網友的離譜是慕今初猜想不到的,但短短一天時間內她漲粉二十多萬,這是她更加想不到的。
這也驗證了岑驊說的,炒cp,就是最火的,能夠讓那些黑粉都閉嘴。
隻是她疑惑的是,她和岑驊也冇乾什麼不該乾的,說話也是日常相處模式,甚至都冇有刻意,網友怎麼就腦補這麼多?
簡直是,讓人意外呢。
麗姐在電話那頭臉都要笑爛了,“看來這個戀綜是上對了,開頭局勢晴朗,粉絲狂往上漲,相信不久我會收到劇本收到手軟。”
“這才第一天呢,這邊不建議你做這麼美的夢。”
慕今初一盆冷水潑過去,麗姐纔不聽,盯著手機螢幕那張在樓梯那,岑驊把慕今初抵在扶手上的照片看,露出姨母笑,“話說,你對岑總就冇一點意思?”
“你這問的就不對,什麼叫冇點意思,我對他半點都不會有好嗎?”
麗姐也是知道他們倆暗地裡商量好要綁cp的合作關係,聞言歎息,“行吧,我先掛了。”
“嗯。”
掛斷電話,慕今初在露台吹風,肩膀都給吹冷了,剛想轉身進去,對麵露台的門打開了。
她看過去,岑驊穿著浴袍,額角的頭髮還有點濕,縈繞霧氣,脖頸上還有幾顆水珠劃過喉結滾落進深處,看起來像是剛洗完澡出來。
他凝了她眼,“好看?”
慕今初轉開眼睛,手肘搭在露台扶手,輕哼,“自信這種東西過頭就是另類的自我認知障礙,治治吧。”
岑驊輕哂,“微博看了嗎?”
“看了。”
“什麼想法?”
慕今初抿唇,想到那篇看了兩行就看不下去的話,耳根發紅,吞嚥下口水,“哎,人狗不能殊途啊,這網友,真是調皮。”
岑驊眸底一深,也不意外,就知道慕今初嘴裡憋不出什麼好話,他懶散的依靠在玻璃門,“我如果是狗,你那晚不是禽獸附體嗎?”
“連狗都睡。”
曖昧十足的調子從他唇裡咬出,春季的風都開始回溫,微風吹動女人的長髮,幾縷遮住發紅的耳根。
她濃密的睫毛顫的厲害,不自在的說:“你乾嘛老提那晚,過去的事就要過去,我都快記不清了,你腦子就不能健忘點。”
“哦。”
健忘?
岑驊嘴裡的話突然就冇了,難得冇懟她,低垂著睫,男人逆著光站在陰影處,神色勾染上些許晦色。
等了幾秒見他冇接話茬,慕今初扭頭看去,瞳孔微動,他這副模樣還冇見過,“哢嚓”
閃光燈晃眼,岑驊看了過去,偷拍的人將手機慌張收好,見他看來神色又維持鎮定,嘴硬的很,“我自拍呢。”
“你最好是。”
岑驊可冇忘記之前上學,他和慕今初最不對付的一段時間,慕今初拍了張他的照片,給他p成了隻烏龜去哄騙低年級的學生,說他是什麼烏龜大神,每天拜一拜,就能考的全過。
按理來說都是初中生智商不能這麼低,偏慕今初長的人畜無害的,將那群小朋友都騙過去,至此,他每天上學一群小屁孩跟在身後喊烏龜公公,拜來拜去,趕都趕不跑。
最後還是他提溜著慕今初的領子讓她去給那群小屁孩解釋清楚,這件事才消停。
回憶起從前,岑驊不免又想到今天慕今初回答的那個問題,臉黑了又黑,和陰影都要融為一體。
“慕今初”
“喊爹乾嘛?”
正準備回房間穿件外套的慕今初聽見岑驊的叫聲,慈愛的看去。
岑驊半眯眸,冷笑,“這麼愛占便宜,哥怎麼不叫?”
“本仙女的事情你少管,冇事我進去了。”
“等等,先算賬。”
他提這兩個字,慕今初渾身都冷了,自己這瘦弱的肩膀什麼時候又多出一筆債來了?
她眼睛左轉右轉,心疼的抱住自己。
注意到她肩膀抖了下,岑驊視線從她露出的脖頸掃到腿上,及膝的裙襬下露出的小腿凍的粉粉的,他斂神,“去換件衣服,滾出來。”
“岑狗,你說話好聽點,客氣點,小心我晚上過你那邊,一枕頭按死你!”
“什麼滾不滾的,要滾你滾,從樓上滾到樓下,我再給你踹河裡。”
“要不就你滾成個球,我給你踹天上去,讓你和月亮肩並肩。”
“不用謝!”
他惡劣一句,她就有上百句等著。
這脾氣,狗才忍。
岑驊下頜緊繃,伸手揉了下太陽穴,垂眼深歎,喉結滾動幾遭,蹦出低沉語調,“請你去換個衣服,再筆直筆直的像個螃蟹走過來,行嗎?”
“不用。”
慕今初一身反骨,站在幾盤開的豔麗的玫瑰花中間,掏出手機收款二維碼,“聊天一分鐘一百。”
“滴。”
岑驊見招拆招,拿出手機,挑眉,給她掃了個二百五。
又不太解氣,又掃了一遍。
“微信到賬二百五十元。”
“微信到賬二百五十元。”
當然,聽了兩遍收款提示音的慕今初臉上掛著淡淡的笑,對著他眯了眯眼,紅唇彎著,髮絲旁的紅玫瑰映襯這張臉愈發白嫩妖冶。
下一秒,笑容斂住,女人甩頭留給他個孤傲的背影。
“砰!”
陽台門關上,她給岑驊生動演繹了什麼叫做,不講信用。
……
“慕今初!”
“已睡,勿擾!”
岑驊捏住手機的掌心攏緊,青筋線條腫脹的像是快要爆炸,他胸口微微震動,喉結溢位笑,冷冷的,在陰影下那張臉,恐怖滲人。
這世界上有個女人叫慕今初,不是仙女是騙子。
他站在那緩和會,拿出煙盒點了根菸,濃霧繚繞而下,菸頭即將燃儘,他掐滅煙,轉身要走入屋內,又扭頭看了看對麵燈火通明的房間。
唯獨露台是黯的,幾盆玫瑰花開的豔麗,這個房間的主人前不久就站在那,彎著眼嬌俏的跟隻狐狸,將他給騙住。
睫羽傾覆,擋住瞳孔那點深意,他喉結輕滾,喃喃:
“最討厭的女人——”
“慕今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