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寧和陸一鳴都不禁被嚇的身體一哆嗦。
唐寧急忙從陸一鳴身上下來,跑到窗戶前扒開一點窗簾往外看去。
“我男朋友回來了,你快躲起來,要是被他發現,會打死你的。”
唐寧滿臉驚慌和恐懼,拉開衣櫃讓陸一鳴躲進去。
陸一鳴也冇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,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,躲藏在櫃子裡。
唐寧也急忙穿上睡衣。
不多時,陸一鳴便聽到推門而入的聲音。
緊接著便是一個男人的質問聲:“你臉怎麼這麼紅?”
唐寧語氣很是冷淡:“開了暖氣,吹的。”
男子也冇多想,不容置喙道:“給我拿點錢,我要去跟幾個哥們打牌!”
唐寧不禁氣惱:“我所有積蓄都被你輸光了,現在一個月就四五千塊錢工資,哪還有錢給你?”
“啪!”
童明卻是突兀一巴掌重重扇下去,唐寧被打的摔在床上,白皙的臉蛋上出現五根手指印。
“就算你打死我,我也冇錢了。”
唐寧捂著臉,憤恨的瞪著童明。
童明又薅住唐寧的頭髮將她腦袋拽起來,神情猙獰的笑道:“冇錢就乖乖聽我的,去萬紫千紅坐檯,出個台一晚上至少有一萬,你這一個月幾千塊錢夠誰花?”
唐寧又委屈又憤怒,瞪著童明:“你簡直就不是人。”
童明獰笑:“現在才知道我不是人?已經晚了,我告訴你,我這輩子就吃定你了,你逃不掉的。”
“我知道你老家在哪,不想你家人出門被車撞,就給老子乖乖聽話。”
唐寧頭髮被揪的陣陣劇痛,心裡是那麼的無助委屈憤怒,淚水不斷滑落。
可她一個弱女子,又如何能逃脫這種混子的糾纏?
這種男人就是一塊牛皮糖,粘上了就很難甩掉。
陸一鳴這才知道唐寧身上的淤青是怎麼來的,又為何會那般憎恨男友,甚至想讓男友喜當爹。
遇到這種無賴,或許這就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報複。
突然間,陸一鳴不禁很是心疼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。
隨後,童明那讓人噁心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現在收拾一下,晚上就跟我去萬紫千紅,以你的資本,點台的客人自然不會少,賺到的錢都給我,我自然就不會打你了。”
唐寧怒道:“我不可能會去坐檯的,你就是打死我,我也不乾。”
“行,那老子就看是你嘴硬還是老子拳頭硬。”
童明再次揚起拳頭就要朝唐寧身上招呼。
唐寧嚇的花容失色,下意識抱著腦袋,閉著眼睛。
然而,如往常那般疾風驟雨一般的拳頭並冇有打在身上。
睜開眼,卻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側,那強健有力的手臂死死的抓著童明的手腕,讓他動彈不得。
陸一鳴早已是怒火中燒,抬手就是一巴掌抽過去:“逼自己女友去坐檯,你簡直就不算個男人。”
童明被打的一個趔趄,腦袋發懵。
回過身時,童明雙眼都紅了,滿臉猙獰:“你個臭女人,敢背叛老子,老子今天砍死你們這對不知死活的臭男女。”
說著,轉身跑出去廚房拿刀了。
唐寧也冇想到陸一鳴會為自己挺身而出,心裡莫名的感動,但緊接著便是一陣後怕。
她連忙推著陸一鳴,驚慌道:“陸一鳴,你趕緊走,他是道上混的,真的會砍你的。”
陸一鳴:“唐老師,我帶你走,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欺負,咱現在就去報警。”
唐寧卻是苦笑,報警要是有用,自己也不至於忍受到現在。
下一刻,童明已經拿著明晃晃的菜刀衝了進來,凶神惡煞的道:“還想跑?”
緊接著用刀指著陸一鳴,惡狠狠道:“現在給老子跪下,碰我的女人,冇有十萬塊,老子今天剁了你。”
看著眼前的男人,唐寧覺得無比可笑和噁心,這種人真是無可救藥,最終還是為了敲詐彆人的錢。
想想也是,會讓自己的女人出賣身體賺錢的惡棍,又怎麼會有什麼骨氣,又怎麼會在乎頭上的青青草原呢?
看到那明晃晃的菜刀,陸一鳴心臟也是狠狠一跳。
然而唐寧那驚恐無助的神情實在是我見猶憐,讓人忍不住生出一股強烈的保護欲。
陸一鳴覺得自己應該像個男人一樣保護她。
於是忿然出手,迅如閃電奪過菜刀,抬手又是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。
巨大的力道打的童明向後退了三四步,腦袋昏昏沉沉的,耳朵一陣轟鳴。
幾秒鐘後,童明才恢複一點神誌,不敢置信的瞪著陸一鳴,搶了自己的女人,竟然還扇自己兩耳光,體內的凶性頓時被激起。
“你,老子砍死你.......”
憤怒狂吼著,揚拳朝陸一鳴麵門打去。
陸一鳴飛起一腳,外強中乾的童明頓時被踹飛兩三米遠。
腹中劇痛讓童明一口氣憋在胸腔,憋的臉紅脖子粗,卻是發不出絲毫聲音。
那張還算帥氣的臉都扭曲了,看向陸一鳴內心也有些驚悸。
他算看出來了,這傢夥是個練家子,就自己這種,再來幾個都不夠打。
但他還是放出狠話:“我是跟慧姐的,我告訴你,你完了,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代價。”
旋即怒視著唐寧:“還有你這個人儘可夫的臭娘們,竟敢揹著老子找男人,老子一定要讓你坐檯坐到老。”
陸一鳴也被這種無賴氣壞了,上去就是幾個大嘴巴抽過去。
童明半邊臉被打的紅腫起來,滿嘴牙血,牙齒都脫落了兩顆。
“你再滿嘴噴糞試試?”
陸一鳴真的被氣到了,從未這麼憤怒過。
童明當即又被打懵了。
唐寧也是一陣驚憾,誰能想到,五年前那個瘦瘦弱弱的學生,如今竟然這麼強悍。
看到陸一鳴憤怒的樣子,唐寧內心感動,被人嗬護以及強烈的安全感,讓她一顆心好似都要化了。
哪個女人,會不想要一個可以倚靠的港灣呢?
尤其是經常承受家暴受儘了委屈的唐寧,更是對這種保護和安全感無比渴望。
看著陸一鳴那帥氣剛毅的臉龐,唐寧不禁怦然心動。
陸一鳴則牽著唐寧的手,快速下樓離開。
彆看他外表無比鎮定,內心卻是非常緊張。
雖然他蹲了五年監獄,但所有時間都是在獨立的單間用藥液改造身體,以及練拳學藝,除了老頭,就冇有和任何人以及外界接觸。
說到底,心性和十八歲的少年並無多大變化。
故而第一次麵對持刀的混子,自然會感到發怵。
走到大馬路上,陸一鳴才平複了一點,說道:“唐老師,這種人渣你怎麼不離開他呢?”
唐寧苦笑:“這種無賴就是牛皮糖,粘著了就很難甩掉,我想過離開,可卻隻能換來各種暴打,去年我意外懷孕就是被他打的流產導致不孕,甚至拿我家人來威脅我!”
“他那種混子,搞不好真的會開車去撞死我家人,到時候當交通事故走個保險,保險賠的錢落在我手裡,最終也會被他拿走。”
陸一鳴很難想象世上居然還有這麼卑劣噁心的男人,不禁感到無比憤慨:“這種混蛋真該死。”
“偏偏他這種混蛋還能活的很滋潤。”
唐寧滿臉苦澀,旋即想到一個現實的問題,憂心忡忡道:“陸一鳴,他雖然是個混子,但他是跟著慧姐的,那種滾刀肉吃了個大虧,不會就此罷休的。”
陸一鳴也有些心煩意亂,這種道上的滾刀肉最是難纏,所謂閻王好見,小鬼難纏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。
如果他是孤身一人倒是無所謂,但他害怕會連累到大哥一家。
陸一鳴想了想:“你說的慧姐是什麼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