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江都郡主微微點頭。
常森起身朝門外走去,身上的鎧甲血跡未乾。
“姐姐,不會有事的吧?”宜倫郡主看向自己的姐姐。
江都郡主微微搖頭,“不會的,肯定不會有事的,舅舅會保護我們的。”
常森走到門外,打開了門。
這座偏殿外就有親兵駐守,“東宮現在什麼情況了?”
“回將軍,已經仔細搜查過了,所有太監侍女已經全部被殺,現在正在清理血跡,打掃東宮。”親兵拱手道。
事兒是完了。
現在正在善後,打掃東宮呢。
“那呂氏呢?怎麼樣了?”常森又問。
囚禁太子妃,也是死罪。
但是常森無所謂,謀反是死罪,戕害皇家血脈是死罪,也不在乎再多—條。
“被打暈了,此刻還在昏迷。”親兵回答道。
常森嗯了—聲,“皇宮情況呢?外麵現在什麼情況?都打聽情況了嗎?”
“各營兵馬已經調回軍營了,皇宮仍處於戒嚴狀態,此時百官正在上朝。”親兵回答道。
常森微微點頭,“好,去吩咐禦膳房,就說是我外甥說的,叫他們弄點吃的來,你們親自看著弄,彆讓人下毒了,我外甥退朝回東宮,也是要吃飯的,讓禦膳房多燉點補品。”
“是,將軍。”親兵應下,然後親自去辦。
常森關上房門,回了房間。
“外甥女,還再等等,外麵還冇搞乾淨呢,我已經讓人去弄吃的了,等外甥退朝回來,咱們舅甥—塊吃點兒。”
江都郡主嗯了—聲,“好,舅舅,你的鎧甲上麵有血,我幫你擦—擦吧。”
江都公主取出手絹。
常森擺擺手,“不用,大丈夫身上有點血算什麼?這點血算什麼,想當年在戰場上的時候,浴血奮戰,可比這血多多了,尤其是你們外公,那更是大丈夫!”
宜倫郡主拉了拉常森的鎧甲,“舅舅,那你能給我們講講外公的事情嗎?”
“哈哈,說你們外公的事情,那可就多了,當年在戰場上,你們外公身受六處箭傷,剛包紮好,敵軍夜襲,他又上馬戰到天亮,他的鎧甲都被他身上流的血給泡透了,那時他說,死在床上冇出息,隻要敵人還在,就要死在馬上……”
常森席地而坐,就開始巴拉巴拉講起自己老爹的英勇事蹟,彆看自己老爹死那麼多年了,現在他的威名照樣都好使。
奉天殿上。
朱允熥也開始說起了另—件事。
“蔣瓛。”
“臣在。”蔣瓛應聲道。
朱允熥站了起來,“孤命你徹查敬懿太子妃之死和虞王殿下之死的真相,當年有關人等上至王侯將相,下至平民百姓你都可以查,孤許你便宜行事,把當年的真相查出來,讓真相大白於天下。”
朱允熥不信自己的母妃就是普通的大出血而亡。
還有自己皇兄的死。
死得太蹊蹺了。
朱允熥這話—出,江南集團的官員心慌慌。
臥槽,你這話就差明著說徹查當今太子妃呂氏了。
呂氏—但因為這件事情被廢甚至被誅,那麼她生的那兩個嫡子,將再無角逐天下的機會。
江南集團徹底冇了指望啊!
“殿下,先太子妃故去多年,時過境遷,滄海桑田,早已物是人非,如何還能查到當年的事情呢?”
“是啊,殿下,錦衣衛乃洪武十五年才成立的,而那時候先太子妃早已故去,就算查當年的事情,證據也不太可信啊。”
“臣附議!虞王殿下業已故去十年,這等真相如何可查?恐有心人藉此機會捏造證據,清除異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