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荒天地!
聖光山!
山中終年有仙霞籠罩,神芒交織,玄而又玄,神異不可言。
在外界看來,此地一片死寂,毫無生機可言,彷彿是一方禁地一般。
然而,此時山穀最深處,卻彆有一番洞天。
“唉,如今那龍鳳麒麟三族,越來越針鋒相對。”
“再加上鴻鈞、羅睺二人,也劍拔弩張。”
“看來,龍漢初劫、道魔之爭,也是不遠了。”
一株株參天古木佇立,周遭有混沌氣息流轉,浩大絕倫,攝人心魄。
而就在古木掩映之中,一座大殿橫陳,雄偉莊嚴。
陳長生端坐大殿之中,滿臉憂愁,喃喃自語道。
他原本並非這方世界的生靈。
然後,無儘歲月之前的某一日。
一覺醒來,他便震驚的發現,自己竟然置身於一方空無一物,死寂幽暗的空間之中。
好在經過最初的疑惑與懵逼之後,他腦海中湧現出浩瀚的記憶。
也就是憑藉著那些資訊,讓他確定了一個事實。
那就是,他穿越了。
而且還是穿越了傳說中洪荒未開、混沌未剖的鴻蒙世界之中。
他曾親眼看到鴻蒙之中落下一粒微塵,化生出混沌寰宇。
又見三千大道魔神,億萬混沌魔神誕生。
直至盤古開天辟地,大戰三千魔神,最終雙方同歸於儘。
陳長生熬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大劫。
“粗略估算下來,我穿越而來,也有萬萬億年之久了。”
“隻是,為何我偏偏不能修行呢?”
念及此處,陳長生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穿越之初,他還想著自己能夠修行大道,進境神速,最終睥睨寰宇,至高無上,受眾生敬仰呢。
但後來,才無比失落的發現。
如他這樣,後世穿越而來,跟腳低微、天資一般、更冇有什麼背景靠山的,簡直就是如螻蟻一般的存在。
如今,就連祖龍、元鳳、始麒麟這些“後輩小子”,都已經成為天地間的霸主了,名動寰宇。
可陳長生,依舊是毫無修為。
幸好,他穿越於鴻蒙時代,曆經鴻蒙之氣、混沌法則,以及洪荒秩序的滋養。
即使冇有修為,但壽元卻是無窮無儘。
故而,陳長生不得不隱居在這聖光山中。
依靠著長生久視,不死不滅。
說不定,自己還能一直苟到前世的末法現代社會。
就在陳長生思索之時。
突然,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,行至大殿之外。
來者滿臉尊崇的躬身說道:
“長生老師,如今百萬年一次的講道之期,已經到了。”
“山中已有百萬生靈,靜等老師開講!”
這是一個麵容冷厲,目光如電的中年男子。
在他的腰間,一柄仙劍爆綻寒光,錚錚作響,碧光幽幽。
聽得此話,陳長生也不由得一愣。
“百萬生靈?!”
他有些將信將疑的邁步而出。
剛一出大殿,定睛望去。
果然!
隻見整座聖光山中,密密麻麻,影影綽綽,簡直不計其數。
如中年男子所說,足有上百萬的生靈彙聚於此。
當下正值龍漢初劫時期,萬族生靈可謂姿態各異,千奇百怪。
有的渾身覆滿鱗甲,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。
有的肋生雙翅,羽毛鋒利無比,如神鐵打造而成。
更有甚者,一副人形的軀體,卻偏偏頂著一顆凶獸的腦袋。
當真是不一而足。
不過,身在洪荒天地,陳長生知道,尚未化形的生靈纔是大多數。
他倒也不覺得驚懼,早已司空見慣了。
不過,他此時卻大感愕然。
“嘖......看來洪荒之中的修士,平日裡也太枯燥無趣了。”
“我不過是將一些前世的網文說出,以作消遣。”
“竟然吸引到了這麼多的生靈?”
不錯!
這又是陳長生髮展出的另一愛好。
穿越之初,他曾在鴻蒙之中,獲得了一些花草靈石等等。
而億萬年前,決定定居於聖光山中,陳長生便將那些花草栽種在山中。
但洪荒歲月太過漫長了。
逐漸的,陳長生對於打理花草之事,也就逐漸失去了興趣。
這時,他又想起了前世的種種傳說,以及看過的諸多網文。
閒來無事,陳長生便將什麼大陰陽術、大五行術等,刻在了玉石之中,隨手至於山中的諸多角落之中。
卻不想,自那時起,一個個開化明智的生靈,不斷湧入聖光山中。
那些生靈,似乎對寫有文字的玉石極為感興趣。
往往露出一副觀摩的姿態,一看就是成百上千年。
這倒讓陳長生看的一臉懵逼。
畢竟,那些所謂的神通大術,他早已試驗過,根本就不可能修行。
最終,陳長生也隻能感歎一句,不愧是世間最不值錢的洪荒天地,眾生都閒得蛋疼啊。
而且,隨著歲月流逝,踏足聖光山中的生靈,也是越來越多。
他們不再滿足於觀摩那些“毫無作用”的玉石,反而一臉神往的請求陳長生講道。
但陳長生哪裡會什麼講道?
他對於修行最大的理解,尚且停留在前世的傳說,以及看過的無數網文。
故而,無奈之下,他隻得將那些網文,當做一個個有趣的故事,說於一眾生靈聽。
那中年男子所說的“講道”,也正是這個意思。
心中想著,陳長生麵帶笑意的看向眼前的百萬生靈。
看來,我還是有些說書的天賦的嘛。
若是能苟到現代社會,倒是可以考慮去說書了,那還不賺個盆滿缽滿?
“嗬嗬,好!”
“既然諸位這麼願意聽,那今日,我便再講一位獨斷萬古的天帝的故事。”
陳長生如此說道。
聞言,身旁那仙劍伴身的中年男子,麵色有些古怪。
儘管已經億萬年歲月了,他也還是不懂,長生老師為何要把講道,稱為“講故事”?
低調!
長生老師太低調了。
最終,中年男子隻得心中如此想著。
旋即,陳長生端坐在百萬生靈的麵前,便繼續開始講述起了前世網文的故事。
“這一次的故事,還要從一個天生至尊骨的孩童說起......”
隨著陳長生的話音響徹。
偌大的聖光山中,也再無其他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