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請行了吧。”
南姿說完後,發現中了激將法。
她後悔想找藉口圓回來。
靳嶼川搶先說,“那我明天去醫院接你。”
“我明天下午有手術,可能會很晚。”
“沒關係,我等你。”
南姿苦著臉,還想找藉口,“我......”
嘟嘟嘟!
靳嶼川的手機鈴聲打斷南姿的話。
“不好意思,我先接個電話。”
他滑動螢幕接通,“大姐,我和醫院那邊打個招呼,禹安暫時不去上班。他的情況很不穩定,他都找到樓下,嚇著人家小姑娘。”
話題中的小姑娘南姿覺得聽彆人打電話不好。
但不打聲招呼就走,又太過失禮。
一時間,南姿呆站在原地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等了約莫五分鐘,靳嶼川結束通話。
他回頭看向南姿,“你剛說什麼?”
南姿聽到靳嶼川在電話裡,儘為她說好話。要是再說不請他吃飯,實在太過忘恩負義。
她搖搖頭,“冇什麼,到時候,我給你發資訊。”
“好。”
靳嶼川目送南姿上樓,再離開。
南姿回到家,聽到劇烈的咳嗽聲。
她推開父親的房門,隻見他慌張地把一張相冊塞入枕頭下麵。
南姿知道那是她親媽杜鵑,在戲劇院跳民族舞的照片。
美得不可方物,既妖又純。
杜鵑曾是國家舞蹈演員,後來退隱嫁入南家。
從小,南姿就知道母親看不起父親,覺得他懦弱無能,但南家有生產相機的工廠。
後來,手機的畫素越來越高,相機銷量日漸下跌。
在南家宣佈破產當晚,親媽提出離婚。
南姿假裝冇看到,柔聲問父親,“爸爸,你吃藥了嗎?”
南父右手攥成拳頭,不自在地捂住嘴巴,“吃了,你也早點睡吧。”
“好。”
南姿輕輕地關上門。
她背靠門板感觸不已,可能真正的愛情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。
父親比誰都懂母親是個自私薄情,膚淺又拜金的女人,他恨了她一輩子。
同時,他也掛唸了她一輩子。
甚至,長相高大帥氣的父親為了等母親回來,拒絕所有的女人,獨自拉扯大南姿。
南姿和靳嶼川約好晚上七點吃飯。
結果,臨時有病人突發致死率極高的肺血栓。
南姿作為副手參與手術,忙到九點鐘。
她匆匆地跑到地下停車場,坐上靳嶼川的車,“對不起,我遲到了。病人突發緊急情況......”
“沒關係,我能理解。”
靳嶼川神情平靜,語氣沉穩,“忙到這麼晚,你餓了吧??”
“我不餓......”
南姿話都冇說完,肚子相當坦誠地咕叫一聲。
靳嶼川側身從車抽屜拿出一個榴蓮小蛋糕,“你先吃蛋糕充饑。”
南姿瞬間愣住,“你確定我可以在你車內吃榴蓮蛋糕?”
剛跟靳嶼川時,他的奶媽專門遞給南姿一本小冊子。
上麵明確寫出,靳嶼川討厭異味的食物。
譬如榴蓮,螺螄粉,以及臭豆腐。
偏偏南姿最愛前兩者,她都是躲在外麵偷偷吃。
靳嶼川淡然頷首,“吃吧。”
南姿偷偷抬眸打量靳嶼川,重複再問,“你確定?”
“嗯。”
靳嶼川那張清風朗月般俊美的臉變得格外有魅力。
今晚,靳嶼川親自開車。
他的車技很符合本人的性格,沉穩,不疾不徐。
認識那麼長時間,南姿還是第一次坐在靳嶼川的副駕駛,平時都是司機為他開車。
按照導航,十點半纔開到南姿預定的餐廳。
前台服務員抱歉告知,“我們餐廳準備打烊了,麻煩您下次早點到來。”
南姿站在前台相當尷尬。
靳嶼川很有紳士風度地建議,“要不我們換家餐廳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