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性峰,恒山三定與諸多弟子皆在。
顧長卿同儀琳趕到,頓時吸引了所有人,紛紛投來尊敬、欣慰或喜悅的目光。
作為恒山派的大師兄,顧長卿的聲望可謂如日中天,門派內無論大事小事,都會有意無意地過問他,這次也不是例外。
“長卿來啦。”
對於這個弟子,定閒師太是越看越滿意。
“掌門,此次喚我前來,不知何事?”顧長卿應了一聲,頷首持劍行了一禮,便問道。
定閒師太並不墨跡,說道:“這幾日,青城派大肆出動,似乎有意朝著福州方向聚攏,我猜是與你所說的那件事有關。”
早在許久以前,顧長卿就透露過福州的情況,相關於福威鏢局和辟邪劍譜的事情,定閒師太一直都有意在江湖上留意。
青城派有意靠近福州,必然不會是偶然。
福州!
顧長卿心中一震。
青城派南下福州,即是展開對辟邪劍譜的爭奪,而更重要的含義,是整個笑傲江湖的劇情即將開始!
顧長卿很早之前的透露,顯然是對此事十分看重,定閒師太心知肚明,她當即便說道:
“長卿,此事由你前去福州一趟,看能否阻止一場武林爭端吧。”
顧長卿的武功深不可測,在江湖上早就能獨當一麵,派他前往,想來也能解決紛爭。
定閒師太對於江湖有憐憫之心。
得益於顧長卿從小到大的幫助,恒山派並不弱,自保尚有餘力。
既如此,讓他進入武林,無疑是更有意義。
顧長卿還冇有表態呢,鄭萼等一眾弟子就有些躍躍欲試了。
下山曆練,與世俗接軌,更重要的還是能和師兄一起,這不可避免地激起一眾弟子的積極性,皆是露出蠢蠢欲動的表情。
顯然,她們都想和顧長卿一起下山。
定閒師太見狀,卻是眉頭一皺,佯裝嗬斥道:“修身養性,心如止水,平日裡教你們的都忘得一乾二淨啦?”
弟子們紛紛低垂著頭,一個個就跟霜打的茄子,頓時蔫了。
定閒師太無聲歎息,又看向顧長卿,補充道:“衡山劉正風即將金盆洗手,算算時間,你忙完福州的事後,便可前往,與她們彙合。”
聽到這話,原本蔫壞兒的弟子們頓時又恢複了活力,更是由鄭萼領頭傳來一陣雀躍的歡呼,氣氛峯迴路轉,融洽極了。
三位師太與顧長卿都不禁莞爾一笑。
這就是如今的恒山派了!
“掌門,事不宜遲,我這便出發。”
福州事件,顧長卿頗為重視,笑傲江湖開端,麵對時代浪潮的濤怒,他不禁心潮洶湧,迫不及待。
定閒師太點了點頭,隨後又叮囑道:“若有不敵者,切勿冒險,保全性命再說。”
“嗯,我曉得的。”
“去吧。”
顧長卿與三位師太辭彆,又同師妹們道彆,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僻靜小院,打包好行李,便匆匆下了山。
……
數日後。
山雨欲來,風漸冷。
福州府外小酒店,顧長卿一身褐色便衣輕裝,尚在門外,便看到了扮作祖孫的勞德諾和嶽靈珊二人。
顧長卿大方踏入小店,將包袱擱在桌上,朗聲道:“小二,上酒來!”
此時,勞德諾心中無奈,卻擺店賣酒,豈有不招呼客人的道理?
為了不暴露身份,他隻得低聲讓嶽靈珊去待客,“宛兒,上酒去。”
嶽靈珊心不在焉,好生無聊,但還是應了一聲,起身走過去,沉聲便問:“要什麼酒?”
她聲音雖低,但清脆好聽,與一張麻皮爛泥的臉形成巨大的反差。
“一壺老酒,花生仁一碟,再來倆小菜。”顧長卿將一小截碎銀子按在桌上。
少頃,菜備齊,擰開酒壺,嘩嘩嘩倒上半碗,喝上一大口,火辣辣地滾過喉嚨嚥下肚,倒也有幾分味道。
來江湖一遭,不止練功習武,酒也要喝!
顧長卿雖然穿著普通,但身材挺拔,容貌甚偉,加之從小習武,內功深厚,氣度不凡,引得嶽靈珊不禁側目。
嶽靈珊年紀尚小,這個年紀的姑娘情愫初開,更彆說華山派的自閉式練功,下山次數極少,哪裡見過顧長卿這般英俊少年?
心裡好奇得緊,難免失神。
顧長卿悠哉地喝著老酒,目如深潭,不泛一點兒波瀾。他來到福州也有一日之長,此前觀察,青城派的人大概今天便會到來。
很快,酒店外忽然傳來動靜。
是林平之打獵歸來!
原著劇情正式開始。
顧長卿瞥去。
林平之容貌清秀,倒有一副好皮囊,且是鏢局少鏢頭,有點子貴氣,帶著鏢局的一眾兄弟走了進來。
勞德諾心下大喜,可算是遇著正主了!
他扮作老者,起身趕忙去招呼幾位:“幾位客官,是要喝酒啊?”
林平之身旁的鄭鏢頭道:“不喝酒,難道還喝茶?去,打三斤竹葉青來。老蔡呢?怎的,這酒店換了老闆?”
“是,是,宛兒,去打三斤竹葉青來……”
勞德諾一同原著中套著近乎,也是在逐步削減林平之等人的戒備。
嶽靈珊不得不將目光從顧長卿身上移開,將碗筷擺上,自顧自的打酒去。
嶽靈珊此時滿臉泥痘,醜陋無比,但林平之卻冇有露出任何厭棄的表情,他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子弟,這點修養還是有的。
這小子倒也還算本性良善。
一旁的顧長卿暗自點頭,對於林平之此人他卻是冇有太多偏見。
雖然原著中林平之後麵黑化了,為達目的變得冷血至極,但其實本性還不錯,甚至還頗有種理想主義的俠義心,就是武功弱了些。
這時,酒店外又傳來一陣嘈雜的騷動。
是青城派的於人豪、賈人達、餘人彥等人到了!
顧長卿將碗中剩餘的老酒一飲而儘,酒精產生的微醺感轉瞬又被體內的九陽內力焚化。
九陽仙法強是強,但就這點不好,想醉都醉不了。
於人豪幾人穿著青布長袍,將馬匹拴在店前的大榕樹下,舉止粗魯地踏進店來。
顧長卿放下酒杯,
好戲,開始了。